《真實》R18

轉蛋
BL|原向|DMC|但丁

噗浪機台
---

是久違的感受。

早以為遺忘的場景此刻在他眼前重現，逼真得令人作嘔。

黏膩的觸感是如此清晰，H盯著自己被鮮紅覆蓋的雙手，良久不發一語。

如果這是夢，為何五感都如此清晰？

如果這不是夢，那在此之前的記憶又有多少虛實？

黑色高筒靴踩進視野裡，抬眼，沉靜的藍帶給他一絲清明。

「少年？」

「但丁，什麼是真實？」

似乎覺得這個問題有些莫名，但丁皺了皺眉。

H沒能等到回答，世界像是被插入了淡出特效，聲音和光線被一點一滴地剝奪。

這一刻襲來的黑暗是真實。

-

一絲金芒閃過，快得彷彿錯覺。

H一動也不動，恢復原樣的灰黑色瞳孔迅速地掃視環境。

熟悉的房間，熟悉的擺設，熟悉的一切。

可這瞬間，他竟無法分辨出現實和夢境。

五分鐘後，H安靜地起身，赤著腳走下樓。

手指輕撫過牆面，粗糙觸感喚回他一絲理智。

他無聲地走進廚房，為自己溫了一杯牛奶。

溫熱入喉，H坐在一片黑暗中，腦子緩慢地思考。

但丁兩天前說他要出門一趟，為期三天。

瞥了一眼牆上的時鐘，指針已經走過午夜。

今天他就會回來了。

H不認為自己有那麼依賴但丁，只是此刻很想見到他。

不過是想確認一下，僅此而已。

-

但丁在天色微亮時打開大門，差點被端坐在客廳的H嚇出聲。

「回來了。」

「嗯。怎麼坐在這，迫不及待想見到我？」但丁習慣性皮兩句。

「我睡不著。」手中的杯子早已見底，拇指無意識地在杯緣摩挲。

「那肯定是沒有了我的懷抱，我洗個澡就來。」但丁笑著給了一個飛吻，轉身走進浴室。

男人的身影被門板遮擋的下一秒，H長長地吐出一口氣，遲來的睡意裹挾著他墜落。

但丁走出浴室時只看見蜷在沙發上的少年，一手還虛握著玻璃杯。

將危在旦夕的玻璃杯安置在桌上，但丁輕易地抱起少年走回臥室。

「晚安。」

-

劍刃刺進要害，但丁靈活地轉動手腕，迅速解決眼前的惡魔。

H倚在不遠處的牆上，和往常一樣交由但丁處理那些只夠拿來熱身的雜魚。

惡魔的屍體倒下，兩人的視線對上了片刻。

兩人相伴的時間太久了，一個眼神或動作就能意會對方的心思。

即使少年和往常一樣面無表情，但不時隆起的咬肌還是讓但丁感受到了異常。

結合之前H半夜睡不著的事情，但丁心裡隱約有些猜想。

隨手甩掉劍身上殘留的污跡，但丁走上前，調戲般捏著H的下巴，將他的臉左右擺弄，用各個角度觀察他。

「少年，你看上去不太對勁啊。」

「走了，下個點。」H無情拍開作亂的手，檢查委託要求。

剛邁出步伐就被拉了回來，「委託期限還早，你的狀態才是當務之急。」

「我沒事。」

「少年，」但丁雙手捧著H的臉頰，澄澈的藍對上沉默的灰，「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，但我希望你知道，我一直在。」

「好，」H垂下眼簾，羽睫輕顫，「我知道了。」

-

在但丁拿出從未有過的積極態度後，委託任務比預期早了一半時間完成。

委託者很是滿意，甚至多給了兩成傭金，但丁便拿著多的傭金買了好幾桶炸雞回來。

H陪著他在客廳看了好一會的球賽，眼看過了平時的就寢時間，比賽卻還打得難分難捨，H便自己洗漱一番，裹著一條薄毯坐回沙發上。

他不想睡，但也不想乾瞪著眼發呆，索性閉著眼睛休息。

電視被關了靜音，H偶爾睜開眼，只見電視不停變換的光影打在但丁的臉上。

即使他已經不需要睡眠，但長久養成的習慣還是讓他眼皮逐漸沉重。

精神鬆懈的情況下，皮膚上的紋路和後頸的角逐漸浮現。

但丁不著痕跡地靠了過去，把少年歪垂的腦袋攬到自己肩上。

指腹帶著薄繭，落在H最敏感的角上。

「唔……」H抓著但丁的衣領，往他懷裡縮了縮。

「我在，別怕。」輕柔的語調貼著耳廓。

「但丁……」

「嗯。」

少年重複著低語，男人則回應了他每一次呼喚，直到呼吸趨於平穩，夢境中的景色逐漸淡去。

「但丁……什麼才是真實？」

「是我們一起走過的路。」

一個個吻正在無聲訴說。

無論是過去、現在、未來，只要是我們攜手共度的時刻，皆為真實。

-END

---

-在那之後-

對於H的低落，但丁選擇「身體力行」的安慰。

被安撫過的H沒能及時發現但丁的意圖，等意識到時但丁已經咬住他胸前的紅點。

「但、但丁，你幹嘛！」少年想推開身上人，可對方牙齒銜著自己脆弱的地方，他也不敢真的猛力把人推開。

「我在給予你安慰啊。」舌尖刻意在頂端挑逗，感受他在口中逐漸挺立。

「我不、等一下……」身上的紋路時隱時現，無法專注於保持型態。

「做點快樂的事，你就不會胡思亂想了。」但丁含糊道，讓他想起所謂惡魔的低語。

後頸的角被不停摩娑，少年難耐地仰起頭，呼吸都帶著顫音。

但丁的動作輕車熟路，轉眼間就將少年扒得乾淨。

電視裡五顏六色的燈光將少年的身子映出不同的色彩。

每一種他都特別喜歡。

「等、但丁！」H猛地拔高聲音，帶點驚懼地看向但丁。

「沒事的，信我。」前端在溝壑處滑動，偶爾稍微向前便會順勢擠開通道口。

「你……」H的聲音低了下去，變成只有自己能聽見的嘟囔。

但丁正想傾身聽清時，突兀的電話鈴聲卻突然響起。

他想讓少年別理會，但H的職業精神還是讓他離開沙發和但丁，走到桌前接起電話。

「喂你好，Devil May Cry事務所。」

「是，是，好的，請告訴我您的姓名。」

「是……先生對嗎？好的，那——」H的聲音某然卡住，電話那頭傳來疑惑的聲音。

「不、不好意思，請您再說一次。」少年的身體彎下，撐住桌面的左手臂輕微抽動著。

「嗯……是……呃！不，沒、沒事。」桌子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響，似乎被電話裡的人聽到了。

雙手緊握精瘦的腰身，將人規律的帶向自己。

「那麼……這裡跟您、確……哼……確認一下。」身體已經完全趴在桌面上，手指扣著桌緣，指關節微微泛白。

「謝、謝，來電……不會……」

『那就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，注意身體啊。』

H一個沒握緊，話筒垂吊在桌邊，裡頭已經傳來忙音。

「但丁——哈啊！」H半別過頭，剛想斥責就被狠狠地頂在桌上。

「他聽到了。」惡魔在他耳邊呢喃。

「還不……都、你……」

「是惡魔聽力好，不怪我。」

但丁將H的身子轉向正面，抓著他的腿根用力衝刺。

「現在沒有別人了，你可以叫一整晚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