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G|夢向|Akira|第二人稱
噗浪機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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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冷。
十二月的晚上，一個稍有不慎就會感冒的季節。
你將領子又往上提了一些，加緊腳步往酒吧走去。
今天是Akira最後一場年末演出，好不容易排開時間，總不能讓惡劣的天氣攪局。
一踏進室內，溫暖的空氣和嘈雜的人聲瞬間包覆住你，迅速驅走了身上的寒氣。
以往常坐的位置被其他客人佔去，靠近舞台的位置也已滿座。
最後你選了一個離舞台有點距離的座位。
雖然不能在近處欣賞表演，但能夠看到Akira對現在的你而言已經是十分難得。
Akira在觀眾的掌聲中登台。
今天他選了一首輕快的歌曲作為開場，興致來時還能跟台下觀眾互動。
還是有些可惜沒能坐在前面。
快歌暖場過後，Akira坐在椅子上，悠閒地撥弄吉他弦，溫暖的歌聲配上輕緩的音樂，讓整個酒吧都靜了下來。
某個時刻，你和他雙目相交，一瞬間似乎有什麼情緒從他眼裡流洩出來。
但等你想細究時，對方卻已經別開視線，看向其他地方。
表演的曲目結束後，台下的人們起鬨著要安可曲，但他也只是笑了笑，將舞台留給下一位表演者。
你連忙起身，穿過擁擠的人群，走到後台。
打開休息室的門，卻沒能瞧見Akira的身影。
你環顧房內，找到一名正在校正琴弦的表演者，並向他詢問Akira的蹤影。
「應該在後邊的走廊吧？」那人撓了撓頭，不太確定地指著後門。
「謝謝。」你急忙向那人道謝，緊接著朝外走去。
多日不見的思念聚集在心口，只等相見的時刻盡數傾訴。
「……他……常常……」轉角處傳來模糊的聲音，聽上去像是有人在交談。
好奇心促使你放輕腳步，謹慎地自牆邊探出頭。
是Akira，但他並非獨自一人。
他身旁站著一位女性，因為距離的關係你無法聽清談話內容，兩人臉上的笑意和親密的肢體動作倒是清晰可見。
明明身處室內，穿著厚實的外衣，四肢末端還是逐漸冰冷。
原來……是因為這樣嗎？
所以在自己歉意地表示無法和以往一樣每次都到場時，他也沒有任何不滿，只是點頭表示知道了。
原以為是對方能理解自己，現在看來似乎也不全是那麼一回事。
你像來時一樣輕手輕腳地退了回去，腳步虛浮地走出酒吧。
『今天的表演也很精彩呢！可惜臨時有事，我得先離開了』
你用凍得通紅的手指打出句子，按下發送鍵，理所當然的沒有獲得任何回應。
也好。
你抬起頭，看著今晚的夜空。
這樣一來，你也能把心思都放在事業上。
挺好的，真的。
濕冷比乾冷更加難受，這是你突然得到的體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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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裡，已經接近凌晨十二點，很快又會是新的一天。
你點開了和Akira的對話紀錄，對方甚至沒有讀取你上一條訊息。
回想起今天早上，你為了能趕上Akira的演出，頂著上司責備的眼光準時下班。
前往酒吧的路上甚至還想著邀請對方一起跨年。
11：50，你洗漱完畢，把身子扔在舒適的床上，望著天花板發呆。
明天的跨年夜自己要怎麼過呢？
抱著厚重的棉被翻身，你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停留在床邊的手機上。
也許是收到你內心的呼喚，手機微微震動了一下，螢幕上彈出一則訊息。
『那你明天有空嗎？有事跟你說』11：55，距離你上一條訊息過了約兩個小時。
兩個小時，可以做很多事。
你看著螢幕直到它自動暗去，反手將手機蓋在床頭櫃上。
若是在一天前你收到這樣的消息，或許還會期待對方是否終於要捅破那層窗戶紙。
但現在，你認為對方是想直接把窗戶紙撕破。
答應嗎？拒絕嗎？
你將被子拉過頭頂，讓窒息感籠住自己。
明天再說。
這一覺你睡得並不安穩，夢裡不斷呈現你與Akira過往相處的情境，卻在每個片段的最後以悲劇收尾。
不同的場景，同樣的結局，周而復始地消耗你的情緒。
胡亂地在床頭抓起手機，螢幕顯示現在是早上十點，Akira昨夜傳來的消息仍靜靜地躺在通知欄。
你還是回了訊息。
『抱歉昨晚沒時間回訊息，我今天有空，約在哪？』
出乎意料地，對方幾乎是在你傳出訊息的同時已讀。
『晚上十點，老地方』
你應下了邀約，心裡卻少了幾分應有的悸動。
-
你提早抵達酒吧，記得踏進門時吧台的時鐘才剛走到九點三十。
越接近赴約的時間，你心中的不安和焦慮便越積越多。
手裡的酒杯滿了又空，空了又滿，但好歹是記著正事，沒讓自己喝到不省人事。
酒精的麻痺下，也許你能比較坦然接受。
「你等很久了嗎？」熟悉的嗓音，伴著熟悉的身影入座。
「沒有，一下子而已。」你打量著眼前的男人，不得不承認，你當初會成為他的忠實粉絲，長相也佔了一部分原因。
簡單的寒暄對話，Akira看上去像是來單純敘舊的，卻遲遲不提起約你見面的緣由。
出於私心，你也樂得跟他耗，晚點知道能讓自己的好心情維持久一點。
11：50，Akira突然起身，示意要去化妝室。
他離開座位，而你望著他留下的空酒杯發愣。
新的一年，會以什麼作為開始呢？
舞台上的響動引起你的注意，你分明記得酒吧今日沒有安排任何演出。
偏頭，卻見Akira正擺弄著吉他，隨後對上你的視線。
心臟重重地跳了一下，如同歌曲的第一個節拍。
不知何時，酒吧內空無一人，就連吧台的服務人員也不見蹤影，偌大的空間內只剩你們倆。
樂曲流淌在你們之間，Akira稍微壓低了嗓音，富有磁性的歌聲像電流穿梭於你的身子。
這與你的料想大相逕庭，因此你沒能在Akira走下舞台的第一時間做出反應。
「這首歌是寫給你的。」Akira單手將你攬住，並在你的額上落下極輕的一吻。
酒吧外傳來震耳欲聾的煙火聲，可Akira的聲音還是平穩地傳進你耳中。
「新年快樂。」
你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，身子卻動彈不得。
他的唇很軟，微涼，有點甜味。
煙火爆炸聲帶動著心跳加速，你懷疑是自己喝太多，開始心悸了。
「可是……」你想問，卻又不知從何談起。
「你昨天有來後台找我對嗎？」Akira反倒自己先開了口：「甚至看到我跟一個女生待在一起？」
「啊、嗯……」對方過於坦然，你開始懷疑自己陷入了八點檔的狗血誤會情節。
「他是我請來的幫手，協助我完成這首歌。」Akira的回答把你的最後一絲希望打碎，「人家已經訂婚了。」
臉頰一片燒燙，你覺得一定是喝了酒的影響。
抬頭，你在Akira眼中看到了促狹。
酒精，對，都是酒精的錯。
是它讓你趕在Akira開口調侃你前，先一步用嘴堵住對方的話語。
只是這個吻很快就變了味。
醉人的氣息縈繞在鼻間，剛才還唱著情歌的溫柔嗓音此刻卻在你唇畔低喘。
「老闆說了，到明天中午前，這間酒吧只會有我們。」
「休息室的沙發挺軟的，去坐坐？」
新的一年剛開始，你已經醉倒在他眼中。
-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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