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1/10/4

《火》R18

點文產物
咒術迴戰|虎仗悠仁X伏黑惠
消防par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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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不重要的小知識:本篇消防員部分參考了美劇《9-1-1》好看,快去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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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149梯隊,東部城區發生嚴重火警,請立刻前往支援。」


鈴聲大作,上一秒還在餐桌上聊天飲食的消防員們顧不得收拾,用最快的速度換上裝備出警。


雖然是緊急事件,隊員們仍能保持平常心,戴著耳機一邊注意災區消息,一邊繼續出警前的話題。


「快到了,準備一下。」駕駛員提醒道,眾人將視線轉移至窗外。


厚重的黑煙散布範圍之廣,估計幾公里外都能瞧見。


車內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

過了轉角,警笛聲、哭喊聲、吆喝聲混雜在一塊,視線範圍內盡是燃燒的房屋和慌亂的人民。


隊長迅速地與在場其他梯隊匯合,經事故指揮官解釋狀況後,將隊員分成幾個小組。


「盡可能把人救出來,不用想太多,安全第一,知道了嗎?」


「是!」


-


「這裡是東京消防隊!裡面有人嗎?」伏黑惠推開眼前燒得焦黑的門,彎低身子朝屋內喊道。


即使穿著防火服,還是能感受到火場裡的高溫,面罩下的臉汗濕成一片。


「有人在嗎?」虎杖悠仁向前跨了一步,豎著耳朵以防漏掉任何求救聲。


「誰……救……」細微的求救聲讓虎杖悠仁眼睛一亮,兩人立刻朝著聲音來源走去。


「伏黑!來幫個忙!」浴室的塑膠門已經被火焰燒熔得殘破不堪,塑膠燃燒後的惡臭飄散在空氣中。


少年抱膝坐在浴室的一角,臉頰被灰燼染成一片灰黑,裸露的四肢肌膚上有不少傷痕。


「沒事的,我們會把你救出去的。」伏黑惠先是安撫了少年,接著打開隨身攜帶的工具包,拿出簡易氧氣罩遞給少年。


「還站的起來嗎?」虎杖悠仁將破爛的浴室門踢到一旁,規劃著撤退的路線。


「可、可以……」吸過氧氣後少年的臉色不再蒼白無力,藉著伏黑惠的攙扶,有些搖晃地站了起來。


兩人一前一後將少年夾在中間,撤退的同時還得防範掉落的燃燒物。


虎杖悠仁率先走出了屋子,回過頭時卻聽見房樑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。


「快點,這屋頂好像要塌了!」虎杖悠仁忍不住喊道。


誰知這一聲呼喊貌似驚到了少年,他腳步踉蹌了下,隨即跌在地上。


與此同時,房樑撐不住火焰的吞噬,帶著烈焰砸了下來。


一切就像電影慢動作。


少年身後的伏黑惠向前跑了兩步,用堪稱粗暴的力道踹了少年一腳。


少年往前猛撲的同時,房樑也砸落在地,濺起一片火星和煙塵。


彷彿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,房頂的建材也不堪負荷,七零八落地將那塊地疊成一座廢墟。


-


早該知道的。


伏黑惠總是不顧一切的救人,將自己的生命放在末位。


只要能多救出一個人,殉職也無所謂,總想著犧牲自己成就他人。


虎杖悠仁早該知道的。


可當伏黑惠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時,虎杖悠仁還是呼吸一窒。


那些建築殘骸彷彿都落在背上,比救火的裝備還要沉重不少,甚至壓彎了他的腿腳。


「虎杖!」呼喚聲在耳旁炸開,可虎杖悠仁再也提不起力氣去回應。


-


伏黑惠沒有親屬,據虎杖悠仁所知,他所有親人都已經不在世。


基於此,手術同意書是隊長簽的。


「你才剛醒,去休息一會,這裡有我們。」隊長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肩。


「謝謝……我沒問題。」虎杖悠仁撐起一個虛弱的笑容。


這不是虎杖悠仁第一次面對死亡。


他在消防局服務了兩年,也送走了不少隊友。


在這個行業,他們得習慣離別。


高空墜落、葬身火場、汽車爆炸、失足落海、尖銳物刺傷……每個人都可能在任何一次任務中身亡。


換做任何一個人,虎杖悠仁都能想像自己如何度過失去隊友的日子,也許消沉也許自責,但總會振作起來。


唯獨沒想過伏黑惠的死。


他無法想像。


那瞬間他無法做出任何反應,甚至感知不到當下的情緒。


他只是腦袋完全地空白,然後陷入漆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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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漸深,走廊卻出奇安靜,只有不知從哪傳來的細碎低語和儀器發出的電子音。


虎杖悠仁將手放在膝蓋上,十指絞在一塊,兩眼失去焦點。


距離伏黑惠被推進手術室已經過了六個小時,他的大腦也足足空白了六個小時。


「伏黑惠的家屬在嗎?」手術室的大門滑開,身著手術服的護士走了出來。


虎杖悠仁在第一時間站起身,因為久坐發麻的腳有些難伸直。


「我……」出口的聲音沙啞難聽,虎杖悠仁自己都愣了。


「你是伏黑惠的家屬?這裡有張單子需要家屬簽字。」


虎杖悠仁不是伏黑惠的家屬,沒有資格在單子上簽字。


這樣的認知在此刻顯得格外椎心,虎杖悠仁正無措著,一隻手越過他的身子接下護士手中的紙筆。


「我來。」熟悉的嗓音在耳旁響起,向來可靠的隊長迅速的簽下名字。


護士拿回通知,向二人點頭致意,轉身又回到手術室裡。


「隊長……」虎杖悠仁開口,卻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

「現在才看到我?」隊長扯了扯嘴角,「我都在你旁邊坐了幾個小時了。」


虎杖悠仁耳尖泛起不顯眼的粉,被隊長擺手打斷了辯解:「知道你擔心,但這樣不吃不喝,早晚換人進去躺。」


「剛剛那張單子是?」


「病危通知。」


四個字,空氣再次沉默。


「估計還要幾個小時,你先去吃點東西。」隊長的口氣不容質疑,「不去的話,我叫人把你扛走。」


他知道隊長是好意,自己也確實瀕臨極限,再硬撐下去真吃不消。


「那、」


「有什麼事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。」隊長再次打斷虎杖悠仁的發言,揮手趕人。


虎杖悠仁踩著虛浮的步伐出了醫院,不遠處還停著今天出勤的消防車,車邊聚著幾個同事。


「虎杖!快過來。」同事招手,將明顯憔悴的虎杖悠仁塞進旁邊的椅子,「來,吃點東西。」


「你怎麼還穿著裝備,快快快脫下來。」


「會不會熱?要不要給你搧個風?」


「毛巾,擦擦臉。」


「小心燙,這粥我放一陣子了,但下面應該還是熱的。」


眾人七嘴八舌地將虎杖悠仁圍得密不透風,彷彿他是個無行為能力人。


「謝、謝謝……」虎杖悠仁好不容易找到間隙開口,鄭重拒絕了隊友親手餵粥的提議,接過還冒著輕煙的紙碗。


沉默悄悄蔓延開來,有人滑手機打發時間,有人看著急診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發呆,有人靠在消防車上閉目養神。


幾人默契地沒有提起醫院裡的事,只是將精力都先放在虎杖悠仁身上,畢竟對方在火場時的反應至今仍歷歷在目。


精神緊繃的情況下,沒幾個人能真正睡著,包括虎杖悠仁。


他怕自己眼睛一閉,再睜開時就會失去什麼。


但身體實在繃不住,只是稍微鬆懈了些,沉沉睡意便瞬間將他吞沒。


-


清脆的鳥鳴將虎杖悠仁從黑暗中拖了出來,太陽正巧上升到消防車阻擋不了的角度,刺眼的光線和睏意讓虎杖悠仁下意識的瞇了瞇眼。


下一秒他猛地從座椅上彈了起來,掏出手機:早上九點,一通未接來電,顯示名稱是隊長,時間則是五個小時前。


虎杖悠仁手忙腳亂的回撥,沒幾秒就被接通,電話那頭聽上去很是疲憊:「喂……」


「隊長!伏黑他怎麼樣了?」


「啊……脫離危險了,不過還在昏迷。病房號碼給你,順便來跟我換個班。」


背上沉重的石塊落地,虎杖悠仁挺直腰桿,二話不說朝住院區奔去。


腳步聲在接近病房門前時自動減弱,伸手才發覺自己在顫抖。


「你總算來了啊,快快快,讓我去睡一會。」面前的門朝內拉開,隊長眼中佈滿血絲,不由分說的把虎杖悠仁拉進病房,然後迅速且安靜的關上房門。


「嘀——」儀器的聲響讓虎杖悠仁一陣激靈,這才將視線移至病床上。


傷者平靜的躺在床上,在虎杖悠仁眼裡蒼白得和床單融在一塊,單薄的身影彷彿下一刻就會破碎。


「伏黑……」手背因輸液而微涼,代表生命的熱量似乎在一點一滴流失。


床邊櫃子上放著病危通知單,虎杖悠仁一個字一個字看過去,每看完一遍眼眶就渡上一分緋色。


如果伏黑惠死了,如果……光是想像,水色便在視野中暈染開來。


此前他不曾有這樣的體會。


他們走得近,畢竟所有同事都跟他相處的好;他們一同行動,隊長每次都這樣安排;他們約出去玩,因為伏黑惠時常一個人,在他看來很孤單;他們經常獨處,因為他知道對方不擅長應付人多的場合。


他喜歡伏黑惠跟他聊天的樣子;喜歡他在火場上盡責的帥氣模樣;喜歡兩人獨處時他無意識露出的那份任性和稚氣。


他喜歡……他喜歡伏黑惠。


太過自然,連偏愛亦是如此,所以一直意識不到,只把伏黑惠定義為「玩得好的朋友」。


察覺得太晚,錯過了初覺愛慕,患得患失、緊張試探的時機,至今全化作無盡的心疼。


-


「你太緊張了,我真的可以自己來。」伏黑惠瞪著虎杖悠仁,被迫躺回病床上。


「你是傷者,要多休息。」虎杖悠仁從容的坐下,將飯盒舉到伏黑惠面前。


「來,啊——」


「我、」


「啊——」


「啊…….」


他終究是敗給虎杖悠仁眼裡的認真。


就著虎杖悠仁的手吃完一頓午餐,倦意緊隨其後,拖著他的身軀下墜。


虎杖悠仁只是洗個便當盒,回頭伏黑惠已經睡著了。


身上多處骨折挫傷,還有輕微的燒燙傷,幸虧有防火裝備的緩衝,伏黑惠沒有內傷,也沒有破相。


不過背上那道十多公分的傷口注定是要留下疤痕了。


他放輕動作,在病床旁的椅子坐下等對方醒來,就跟以往的日日夜夜一樣。


這段日子他老是在出神,伏黑惠昏迷的時間足夠他把一些事想得透徹。


再次清醒時已經是黃昏,伏黑惠眼睫輕顫,緩慢的睜開眼,安靜地將頭向左側轉。


正對上一雙棕色的瞳孔。


記憶迅速倒流回幾個月前,伏黑惠在黑暗中睜眼,意識還停留在火場坍塌的那一刻。


他活下來了,不知道那個少年有沒有事。


緩過剛甦醒時的痠軟無力,伏黑惠嘗試著動動頸部,一側頭就看見了虎杖悠仁。


醫院的陪護床一直都很簡陋,少年173的身子蜷在狹窄的空間裡,看上去有些可憐。


伏黑惠試圖移動身子,發出了輕微的聲響。


瞬間,虎杖悠仁睜開雙眼,眼裡沒有絲毫睡意,直勾勾的盯著伏黑惠。


伏黑惠張口,沒能發出聲音。


虎杖悠仁一陣風似的按下護士鈴,將病床升起好讓伏黑惠能稍微坐起來。


等到醫生護士檢查完,確定暫時沒有大礙離開後,病房重歸於寧靜。


插了吸管的水杯被拿到眼前,細小的水流緩解了喉嚨的乾啞,伏黑惠終於能開口說話。


「我躺了多久?」


「一個月。」


驚訝劃過眼底,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昏迷這麼長一段時間。


「火勢後來控制住了,那個少年也安然無恙。」虎杖悠仁淡淡一笑,「大家都沒事。」


除了你。


伏黑惠似乎在他眼裡看見了什麼,一閃而逝,他沒能抓住。


「那就好。」


簡單的幾句話已經耗盡伏黑惠的體力,雙眼再次闔上,呼吸逐漸綿長。


-


「伏黑?」虎杖悠仁的手近在咫尺,連手掌上的薄繭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

伏黑惠的眼睛重新聚焦,把回憶暫時放至一旁。


「你要是累了就再睡一會,不用硬撐。」虎杖悠仁替他拉上被角,動作小心翼翼。


伏黑惠卻從中嗅到了點不尋常——虎杖悠仁太過慎重,像在對待易碎品。


或許是想太多,可總覺得虎杖悠仁在避免與他對視。


「虎杖。」


「怎麼了?」


「我睫毛好像掉眼睛裡了。」


虎杖悠仁頓了一下,略顯猶豫的湊了過去,「嗯……我看看。」


氣息不斷湊近,虎杖悠仁不合時宜的跑了神。


好近……伏黑的睫毛好長,都能一根一根數了。


睫毛一扇,打斷了視線,虎杖悠仁才猛然回神。


太近了。


要暴露了。


「虎杖。」


「啊、啊?」


「你是笨蛋嗎?」


「什麼意——」


黑白分明的眼放大了一瞬,然後恢復原狀,快得彷彿無事發生。


可唇瓣上的溫度不是幻覺。


虎杖悠仁下意識的舔唇,接著看見一抹潮紅攀上了伏黑惠的耳尖。


揣揣不安的心落到實處,虎杖悠仁試探性地湊近,兩人不約而同的屏住呼吸。


柔軟的觸感如期而至,濕熱的舌尖濡濕了乾燥龜裂的唇。


淺嘗輒止,讓傷患有喘息的餘地。


鼻尖抵著鼻尖,在略顯急促的呼吸聲中看見了對方眼裡的笑意。


成年人之間的默契不需言語。


-


虎杖悠仁剛從消防局下班,在夜色中馬不停蹄地前往醫院。


前陣子醫生說伏黑惠恢復得不錯,差不多可以出院了。


但隊長堅持給他放個長假,要他在醫院待到拆完鋼釘才能歸隊。


能從死神手上奪回一個,說什麼都要好好護著。


今天正是伏黑惠拆鋼釘的日子,雖然自己無法趕上手術,但事後的陪伴是決不能錯過的。


「伏黑,感覺怎麼樣?」虎杖悠仁陪著伏黑惠吃完晚餐,順帶問道。


「還不錯,沒什麼大礙。」伏黑惠意思意思地動了動自己的四肢,表示自己手腳健全。


「這樣明天你就能出院了。」虎杖悠仁開心道,在伏黑惠額上落下輕吻,起身替兩人清理餐具。


隔了一會,伏黑惠喚了一聲:「虎杖。」


一顆腦袋從門邊探了出來。


「我明天出院,手續都辦得差不多了。」


「嗯,好多文件還是我去幫你跑的呢。」虎杖悠仁一邊把餐具收好,一邊確認出院要帶走的東西。


「所以今天晚上護士不會查房。」


「應該是吧,護士他們也很忙的。」


「虎杖悠仁。」


「啊?」


「今天晚上,不會有人來,任何人。」


氣氛一下子就變了。


眼神交錯的瞬間,彼此都清楚眼裡閃爍的光輝代表什麼。


虎杖悠仁鎖了房門關了大燈,隨後坐到病床上,湊向伏黑惠跟前。


用指腹和呢喃去記憶輪廓、軀幹、四肢。


「你的傷……」虎杖悠仁還是猶豫了,雙手停在伏黑惠的腰間。


「所以你得輕點。」伏黑惠將手覆在虎杖悠仁的手背,牽著他往下。


明明自己也敏感得發顫,卻仍不緊不慢地將寬鬆的病人服解開。


「你現在應該吻我。」伏黑惠抬起虎杖悠仁的下巴。


溫熱順從的貼了過來,一寸一寸地描繪他的五官。


「癢。」伏黑惠睫毛輕顫,感受輕柔的吻在脖頸游移。


吻痕一個個落下,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曖昧不明。


接吻產生的輕微響動下,慾望在叫囂騷動。


手裡被塞了一個小罐子,冰冰涼涼的,存在感十分突兀,讓虎杖悠仁不得不分出點精神去看它。


然後差點咬破伏黑的舌。


「你,什、什麼時……這個……」結巴得彷彿剛剛是他被咬到舌頭。


「會用嗎?」伏黑惠繞開了話題,褪去自己最後的遮蔽。


「會……」喉結滾動,視線追隨著他的一舉一動。


雙腳跨在虎杖的腿上方,不甚自在地將臀部自兩側扒開。


「現在用。」


此時醫院統一設置的遮光窗簾似乎特別吸引人,讓伏黑惠聚精會神的盯著。


清秀的眉皺起,下意識的咬住下唇,溢出幾聲稍顯粗重的喘息。


「伏黑……」手指只是微微彎曲,便能感受到劇烈的收縮。


「沒事……你繼續。」伏黑惠做了一個深呼吸,良久才把頭轉回正面。


擠壓的快感竄上腦門,虎杖悠仁握在病床護欄上的指節都在發著抖。


緊緻的通道被緩慢地撐開,不同頻率的脈搏在體內跳動。


一切都在升溫,加速。


理智崩著最後一條弦,伏黑惠的傷是最後底線。


雙手握住精實的腰肢,帶著伏黑惠在自己的頻率中起伏。


「虎杖……我、嗯……喜歡你……」耳邊的低語像催情劑,伏黑惠原就紅透的身子又加深幾分。


「我、我知道……」


「你是……哈啊……笨蛋,發覺的……太晚了。」


「是……是我不好。」


虎杖悠仁叼著伏黑惠的耳廓,把愛意和歉意一併送達。


「伏黑……」


「惠……」


伏黑惠猛然咬住虎杖悠仁的肩膀,腿部肌肉一陣痙攣。


他們在喘息間擁吻,任憑對方奪走自己的僅剩呼吸。


他們便是彼此的氧氣。


讓氧氣流進血液裡,讓火燒的更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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虎杖悠仁換了新的套子,輕易便將伏黑惠鑲在懷裡。


兩人側躺在病床上,相貼的肌膚下有著同樣的脈動。


衝動勁過了之後,每一次的律動都變得溫柔。


不一樣的溫度磨過敏感的神經,背脊幾次繃緊,又在發顫的喘息中放鬆。


虎杖悠仁的手輕撫過他的胸前,吻則佈滿背後。


他虔誠的吻過背上的傷疤,讓傷痛消融在愛裡。


伏黑惠艱難的側頭,任由虎杖悠仁攫取他的一切。


身體,呼吸。


心靈,感知。


都給他。


-


虎杖悠仁拿過紙巾擦拭自己和伏黑惠的手,然後迅速穿衣下床。


他不敢再要更多,頂著伏黑惠赤裸裸的眼神收拾弄髒的床單和衣物。


「出院之後記得補上。」伏黑惠冷不丁冒出一句話,嚇得虎杖悠仁把床單都弄掉了。


「好、好啦。」重新抱起床單,只是位置從胸前下移至腰間。


在醫院的最後一個晚上,他們相擁入眠。


在之後的每一個晚上,亦如此。


-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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