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救贖》R18

轉蛋
BG|夢向|憂國|威廉·詹姆斯·莫里亞蒂
噗浪機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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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死亡時間，下午3點21分。」

助手的聲音平靜無波，一如心跳儀上平穩的直線。

手術室大門滑開，焦急的家屬立刻上前詢問，卻在看見被推出的擔架以及上頭覆蓋的白布後瞬間僵直。

他看不清家屬臉上的悲痛，也聽不見撕心裂肺的哭喊，只是任由對方把自己的身軀推來晃去，像個破敗的布偶。

有人上前制止了場面的混亂，回過神時他已經坐在休息室裡，也不知道是誰把他帶來的。

桌上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，威廉伸手，捧著杯子發愣。

「啊……」高溫的杯壁將手掌熨紅，威廉這才後知後覺的把咖啡放下。

好像，一部分的知覺也隨著男孩一同死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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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根本就不明白！」

威廉將上半身撐在陽台上，點燃的香菸夾在手指間，他卻一口都沒碰。

他已經很久不曾，或者說不願去回憶那件事，但在跟L爭執過後，不可避免的又想了起來。

他並非不願嘗試，可每當看到手術檯上躺著的幼童，眼前便浮現那名男孩，當年那種失去部分知覺的反應就會出現。

孩童總是比成人脆弱，稍有不慎就容易出事，何況是進行手術這種不容出錯的任務。

要是再有任何一名孩童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喪命，也許他這輩子都走不出來。

冷靜過後，他其實也能理解L，沒有經歷過的人，不知道「克服」這件事對當事人而言有多困難。

這不是她的錯。

但醫院事務繁忙，手術室裡人命關天，根本沒機會讓他循序漸進。

燒完的菸灰落在手上，輕微的刺痛喚回他的思緒。

夜深了，先休息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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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他、他就在我眼前……我明明可以……」

「這不是妳的錯。」

L雙手緊抓著威廉的衣襟，老者的手在自己手中失去溫度，連帶著她的手也冰涼僵硬。

威廉說的對，她根本就不明白。

對生命的重視不足，所以覺得威廉在逃避問題；真正身歷其境，才發現僅僅是回憶就痛苦不堪。

如墜冰窖，身體不停的打顫，只能往威廉懷裡縮，汲取他身上的熱度。

「L，」威廉的聲音像是迷霧中的光，帶來了一絲方向，「我們已經盡力做到最好了，剩下的只能交給上天。」

「我們只能這樣。」

話音裡藏著些許無力，他們能做的，只有學著接受現實。

兩人在黑暗中沉默，相擁，親吻。

這不是個好時機，但此刻L迫切地需要有人將她帶離這深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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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妳怎麼——」正要入睡的威廉聽到聲響回過頭，便發現有人已經深色自若的摸了進來，甚至都穿好睡衣帶上抱枕了。

「來照顧你啊。」L將抱枕扔到威廉懷裡，掀起棉被往裡鑽。

「我傷都好多久了……」威廉輕笑著把糊在臉上的抱枕拿開，正對上一雙澄亮的雙眼。

L沒有說話，只是直勾勾地望著威廉，直到他別開眼。

「知道了。」威廉無奈地張臂，將L納入自己懷中。

纖細的手指搭在剛癒合不久的傷處，結痂的粗糙觸感讓L更加放輕力道。

威廉埋首在L的頸間，任由她操心自己的傷口。

鼻間全是獨屬對方的氣味，令他不由自主地收緊手臂。

燥熱自體內湧現，一呼一吸間，溫度正不斷上升。

無聲的嘆息，他就知道會這樣。

眷戀地用唇舌磨蹭光滑的肌膚，留下不輕不重的印記。

克制點，今天應該不會過頭的，他想。

L輕撫著威廉的髮，看著他的唇離自己越來越近，也閉上了雙眼。

無須言語，他們都知道彼此渴望什麼。

簡單的碰觸很快便被捨棄，吸吮、嚙咬，爭相著把對方的一切都奪過來，呼吸、思想、情慾。

分離的時間越來越短，喘息聲愈發粗重，不再有任何雜念，腦中只剩簡單的念頭。

我要他/她。

失控只在剎那之間。

威廉撐起身子，居高臨下地望進L的眼裡。

裡面有渴望，有躁動，還有些更純粹的、足以讓人心悸的情感。

上衣被掀起，大掌包裹住圓潤，輕啜聲並不響亮，但足以讓人羞紅雙頰。

貝齒咬住下唇，幾聲嚶嚀自其中流洩。

隨著吻的下移，L下意識地做出一些微小的抵抗，但全都被威廉溫柔的包容。

雙膝曲起，L羞於注視埋首在自己腿間的威廉，只能將視線放在床頭的一角。

指腹按壓著凸起，來回逗弄，待準備充分時，便將修長的指節探入。

「唔——」隨著手指數量增加，L臉上的潮紅也更加明顯，連喘息聲都挾著嬌吟。

「L……」低啞的嗓音，摻著幾分情慾。

接納的霎那，肌肉都緊繃了起來，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。

直至深處，才緩緩吐出濁氣。

威廉沒有選擇等待，或者說理智已經被快感淹沒，急切地帶動身軀。

偶爾浮現的一絲清明，也只是在調侃當初覺得不會失控的自己。

「威、哈啊——」詞句支離破碎，更多的是不完整的單音。

指甲在背上留下數道紅痕，像遇難掙扎的人，用盡全力攀住唯一的希望。

肩上傳來細密微小的刺痛，電流般的酥麻感直竄腦門。

腰部拱起，只為每一吋肌膚都更貼近對方。

身軀隨著撞擊晃動，在情慾的浪潮上蕩漾，直至高空，再轟然下落。

身體被抱了起來，下意識地用雙腿夾緊精壯的腰身，背脊貼上冰涼的牆面，身前是炙熱的軀體。

地心引力拉著她下墜，沉入名為威廉的深淵。

是希望，是泥沼，是他/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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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L熟睡的臉龐，威廉輕手輕腳地將棉被向上拉了些，將滑落在她臉頰上的髮絲撩開。

有時候他會惡趣味地想，是不是讓自己失控，累到一夜無夢就能避免惡夢。

但更主要的原因，還是因為身邊有令人安心的存在。

只有在見慣了生死，才懂得生命的無常和可貴。

為此，他珍惜與相愛之人同在的每一刻。

羽毛般的輕吻落在額間。

「晚安，好夢。」

-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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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補償的小段子-

醫生的日常總是繁忙，各式各樣的病患手術治療佔滿了生活。

週休二日只能當作是緊急充電站，兩天一過又得帶著電量未滿的身軀去工作。

這樣的忙碌生活即使在兩人婚後也無法避免。

不過相較起當事人，有些人更關心他們的夫妻和睦。

「醫院這邊……」

「沒事的，新婚夫妻就是要好好出去玩啊！」

被這樣的理由半強迫放了婚假，威廉和L又是無奈又是感動地進入假期。

因為還是擔心醫院人手問題，兩人並不打算出國或是到遠方旅遊，而是選擇在國內的景點。

就在威廉搜尋著旅行攻略時，螢幕上突然彈出一則遊樂園的廣告。

手指輕敲桌面，他心裡有了主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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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許每個女性心裡都住著個公主吧，在L踏進樂園門口時眼神瞬間就變了。

先不管什麼遊樂設施，L第一個動作就是將威廉拉進禮品店，親自挑選了一個「可愛」的髮飾給他。

還沒等L為自己選一個合適的飾品，路上恰巧出現了快閃遊行活動。

威廉必須誠實地說，當下禮品店內所有女性，不論年齡，全都像看見獵物的狼，眼冒綠光地望著窗外。

然後只是一個眨眼，店鋪便空了大半。

顧不得其他，威廉只得迅速地結帳，出門尋妻。

好在L的紅髮在人群中還算顯眼，威廉並沒有花費太多心力。

只是他至今仍想不明白，在結帳到尋人這短短的幾分鐘內，L是如何找到並購買了周邊飲品。

威廉頭戴略顯滑稽的卡通頭飾，拿著附有誇張裝飾的飲料杯，還要緊盯著L以免跟丟她。

隊伍行進中，舞者和路旁的遊客做著互動，尤其是身穿樂園相關主題裝扮的人更容易得到他們青睞。

可威廉不懂，為什麼那些看起來像是蝦兵蟹將的舞者要圍著L打轉，甚至有帶她舞一曲的趨勢。

不過看L興致勃勃的樣子，他便沒上前阻止，只是離了一點距離觀望。

「威廉！」L雙手拉著舞者，在舞蹈中轉身的同時喚了聲。

威廉應聲抬頭，眼中是L飛揚的裙擺、曼妙的身姿、燦爛的笑顏、閃著光芒的雙眼。

像陽光灑落湖面，波光瀲灩。

即使兩人已經結婚，但威廉仍不時感到怦然心動。

好比此刻。

他無法將視線從L身上移開，可當對方看過來時，又會像春心萌動的少年不自在地別開眼。

與她在一起的每一刻，都像在重新戀愛一次。

陽光不僅落在她清澈的眸中，也落在他泛起漣漪的心湖。

一晃眼，他已經被L拉進遊行隊伍中。

「我、我不會跳這個……」威廉難得有些窘迫，肢體僵硬地移動。

「沒關係，開心就好嘛。」L顯然興奮過頭，牽著威廉的手在他周圍蹦跳著。

是嗎……開心就好。

威廉拾回幾分從容，無奈地跟著L向前，偶爾還要配合她的動作進行走位或躲閃。

遊行將近尾聲，樂曲進到相對和緩的段落，遊行馬車上的王子與公主甜蜜地相望。

王子該給公主一個吻。

威廉將視線從馬車移回L臉上，先是眉、眼、鼻，最後才是唇。

手臂一拉一彎，L在他有力的臂膀中後仰。

眾目睽睽之下，威廉在她唇瓣落下一吻。

他的公主值得這一個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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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在樂園中的旅館訂了房，午餐過後便打算先回去休息一會。

一直處於情緒激烈情況下的L依舊神采奕奕，躺在床上不停嘰嘰喳喳地說著在樂園裡看到的東西。

全程在場的當事人只是側身撐著頭，安靜地聆聽。

她說著自己喜愛的事物，暖陽透過窗紗打下柔和的光影，照耀著她。

威廉打從心底感到一股暖意，附身吻住喋喋不休的小嘴。

「唔——我還沒說完……」

「沒事，妳繼續說，我聽著。」

「威、威廉……」

「嗯？」

「現在還……嗯……早……」

威廉撐著手臂，將L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之下。

「那正好，我們有很多時間慢慢來……」

-END